而走在前头的下人更是为难,面色被憋的绛紫,跟身边的人手忙脚乱的交流一阵,还是不知如何是好。
“染染,你就别为难人家了。”
少女侧过头,正看见花景添往她这里走来,当即没好气的哼了几声,语气依旧娇蛮:“我自打小住长月楼,连表哥人影都看不到。花景添,你能不能体会到本姑娘有多着急?”
花景添走过来伸手给她顺了顺发顶,像是在安慰一只炸毛了的猫。偏偏这只猫却毫不领情,“哎你别乱动。怎么你一来就没好事?”
花景添将下人打发走,对她道:“我本来准备带你去见他,看来你不大愿意,那便……”
“别!我刚才没跟你说话,你别介!”透过她仿佛就能看见少女身后有一只尾巴,摇的正起劲。
灯市的后台相对安静些,人零零散散的,话语声同样稀疏,偶尔能听见几声窃窃私语。
少女左右张望了一眼,目光锁定在不远处的地方。
苏衡倚在一把梨花木琢成的贵妃椅上,双腿交叠。手上捧着一本轻薄的册子,看的并不专注,眼神不时会瞟向眼前的人群——几个工匠正在装裱一副画。
“表哥!”她忙迎上去,借着扶手的力抬眼看他,眼里是一片浩瀚无边的星海,还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
“堂毓染,”苏衡合上册子,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语调平常,“我不在的这些时日,你可曾算过你砸了我多少玉器,能值多少?”
堂毓染心虚的看着地面,抿着唇瓣不敢作声。
她听见苏衡极轻的笑了一声,“不跟你计较。你且记着,下不为例。”
他说着放下手里的册子起了身,跟身边的工匠耳语了几句。离开前伸着纤长的食指抚着那幅画,上挑的凤眼里透露了一丝意味深长,是他往常素有的邪气。
寇倾月耐着性子等了许久,期间不妨有精美的玉器,她兴致恹恹的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快到了。”
不知何时,身侧有人坐了下来,依稀是在对她说话。
寇倾月从困倦中挣扎起来,正见花景添理着衣袍。似乎是注意到她在看自己,便冲她笑了一下,视线移回台上。
寇倾月只知道当初苏衡在戏楼里画了一幅画,却不知画的内容和用意。只等到如今那副画被下人抬了上来,立时就明白了他所要表达的意思。
画是用墨笔铺陈好底色,赫然是那日潼潼鬼影在楼上徘徊,使背景显得阴冷可怖。这些墨色只为了衬画里的戏子。苏衡特意用朱红丹绿一类的颜色去描绘,任谁都能看出他这是刻意去烘托这个人。
更令人惊奇的还不是这些,当听到长月楼嫡公子苏衡用一副亲笔所绘的画去寻一个藉藉无名的戏子,众人皆愣了神。
难不成这位少爷有了心仪的姑娘,并且不惜一切只为寻到她?这写到当真是篇佳话,还是传世的佳话。
堂毓染差点没按捺住自己,就差冲到前头砸场子,幸亏被旁边的花景添给按住了。
她握着十指关节处泛着白,怒道:“别拦着我!表哥怎么能看上一个卑贱的戏子,我不同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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